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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弗婆提日出,於弗婆提人是東方,弗婆提日中,是閻浮提日出,於閻浮提人是東方,是實無初,何以故?一切方皆東方,皆南方皆西方皆北方,汝言日出處是東方,日行處是南方,日沒處是西方,不行處是北方,是事不然,復次,有處日不合,是為非方,無方相故。」問曰:「我說一國中方相,汝以四國為難,以是故,東方非無初。」答曰:「若一國中日與東方合,是為有邊,有邊故無常,無常故是不徧,以是故,方但有名而無實。」

爾時,是三千大千世界,皆成為寶華徧覆,地懸繒旛葢,香樹華樹皆悉莊嚴。

問曰:「此誰神力,令地為寶?」答曰:「是佛無量神力變化所為,有人呪術幻法,及諸鬼神龍王諸天等,能變少物,令三千大千世界,皆為珍寶,餘人及梵天王皆所不能,佛入四禪中,十四變化心,能令三千大千世界,華香樹木一切土地,皆悉莊嚴,一切眾生皆悉和同,心轉為善,何以故?莊嚴此世界,為說般若波羅蜜故,亦為十方諸菩薩客來,及諸天世人故莊嚴,如人請貴客,若一家請則莊嚴一家,一國主則莊嚴一國,轉輪聖王則莊嚴四天下,梵天王莊嚴三千大千世界,佛為十方無量恒河沙等,諸世界中主,是諸他方菩薩及諸天世人客來故,亦為此彼眾人,見此變化莊嚴,則生大心,清淨歡喜心,從大心發大業,從大業得大報,受大報時更生大心,如是展轉增益,得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,以是故,變此世界皆悉為寶,云何名寶?寶有四種,金銀毗瑠璃玻瓈,更有七種寶,金銀瑠璃玻瓈,硨磲碼碯赤真珠,更復有寶,摩羅伽陀(此珠金翅鳥口邊出,綠色能辟一切毒也)因陀尼羅(天青珠)摩訶尼羅(大青珠),鉢摩羅伽(赤光珠)越闍(金剛)龍珠,如意珠玉貝珊瑚琥珀等,種種名為寶,是寶有三種,有人寶天寶菩薩寶,人寶力少,唯有清淨光色,除毒除鬼除暗,亦除飢渴寒熱,種種苦事。天寶亦大亦勝,常隨逐天身,可使令可共語,輕而不重。菩薩寶勝於天寶,能兼有人寶天寶事,又能令一切眾生,知死此生彼因緣本末,譬如明鏡見其面像。復次,菩薩寶能出種種法音,若為首飾寶冠,則雨十方無量世界諸佛土,幢旛華葢種種供養之具,以供養佛,又雨衣被卧具,生活之物種種眾事,隨眾生所須,皆悉雨之給施眾生,如是等種種眾寶,以除眾生貧窮苦厄。」問曰:「是諸珍寶從何處出?」答曰:「金出山石沙赤銅中,真珠出魚腹中,竹中蛇腦中,龍珠出龍腦中,珊瑚出海中石樹,玉貝出蟲甲中,銀出燒石,餘瑠璃玻瓈等,皆出山窟中,如意珠出自佛舍利,若法沒盡時,諸舍利皆變為如意珠,譬如過千歲冰,化為玻璃珠,如是等諸寶,是人中常寶,佛所莊嚴一切世界,是最殊勝,諸天所不能得,何以故?是從大功德所生,種種華葢如先說,香樹者名阿伽樓(蜜香樹),多伽樓(木香樹),栴檀,如是等種種香樹。華樹名瞻蔔(黃華樹),阿輸迦(無憂華樹),婆訶迦樹(赤華樹),如是等種種華樹。」

譬如華積世界,普華世界,妙德菩薩,善住意菩薩,及餘大威神諸菩薩,皆在彼住,

問曰:「何以言譬如華積世界?」答曰:「彼世界常有淨華,此世界變化一時,故以喻也,譬喻法以小喻大,如人面好譬如滿月。」問曰:「更有十方諸清淨世界,如阿彌陀佛安樂世界等,何故但以普華世界為喻?」答曰:「阿彌陀佛世界不如華積世界,何以故?法積比丘佛,雖將至十方,觀清淨世界功德力薄,不能得見上妙清淨世界,以是故,世界不如。復次,當佛變化此世界時,正與華積世界相似,以是故,言譬如華積世界。」問曰:「更有餘大菩薩,如毗摩羅鞊,觀世音,徧吉菩薩等,何以不言,此諸菩薩在彼住?而但言文殊尸利,善住意菩薩。」答曰:「是徧吉菩薩一一毛孔,常出諸佛世界,及諸佛菩薩,徧滿十方以化眾生,無適住處,文殊尸利分身變化,入五道中,或作聲聞或作緣覺,或作佛身,如首楞嚴三昧經中說,文殊尸利菩薩,過去世作龍種尊佛,七十二億世作辟支佛,是可言可說,徧吉菩薩不可量不可說,住處不可知,若住應在一切世界中住,是故不說,復次,及諸大威神菩薩,亦應總說徧吉等諸大菩薩。」

爾時,佛知一切世界,若天世界若魔世界,若梵世界,若沙門波羅門,若天若揵闥婆,人阿脩羅等,及諸菩薩摩訶薩,紹尊位尊者,皆集,

問曰:「佛神力無量,一切十方眾生,若盡來在會者,一切世界應空,若不來者,佛無量神力,有所不能。」答曰:「不應盡來,何以故,諸佛世界無邊無量,若盡來者便為有邊,又復十方各各有佛,亦說般若波羅蜜,如般若波羅蜜四十三品中,十方面各千佛,現皆說般若波羅蜜,以是故不應盡來?」問曰:「若有十方諸佛,皆說般若波羅蜜,十方諸菩薩,何以故來?」答曰:「如普明菩薩來章中已說,與釋迦牟尼佛因緣故來,復次,是諸菩薩本願故,若有說般若波羅蜜處,我當聽受供養,是以遠來,欲以身分積功德故,亦以示眾生,我從遠來供養法故,云何汝在此世界,而不供養?」問曰:「佛於法不著,何以故,七現神力而令眾生大集?」答曰:「是般若波羅蜜甚深,難知難解不可思議,是故廣集諸大菩薩,令新發意者,心得信樂,譬如小人所語不為人信,貴重大人人必信受。」問曰:「何以故?言若天世界若魔世界,若梵世界,但應言天世界人世界則足,何以故?十號中言天人師,以是故應言天人而已。」答曰:「諸天有天眼天耳,利根智慧多,自知來,以是故言天世界。」問曰:「若天世界以攝魔梵,何以別說若魔若梵?」答曰:「天中有三主,釋提婆那民,二處天主。魔王六欲天主,梵世界中,梵天王為主。」問曰:「如夜摩天兜率陀天化樂天,皆有主,何以但有三主?」答曰:「釋提婆那民依地住,佛亦依地住,常來佛所大有名稱,人多識故。魔王常來嬈佛,又是一切欲界中主,夜摩天兜率陀天化樂天,皆屬魔王。復次,天世界,則三界天皆攝此天中,一切欲界魔為主,是故別說,復次,魔常嬈佛,今來聽般若波羅蜜,餘人增益信故。」問曰:「色界中大有天,何以但言梵世界集?」答曰:「諸天無覺觀,不喜散心,又難聞故,梵世界有四識易聞故,又梵世界近故。復次,梵名離欲清淨,今言梵世界,已總說色界諸天,復次,餘天未有人民,劫初生時,梵天王獨在梵宮,寂寞無人其心不悅,而自生念:『此間何以不生人民?』是時光音天命盡者,應念來生,梵王便自生念:『此諸天先無,隨我念生,我能生此諸天。』諸天是時亦各自念:『我從梵王生,梵王是我父也。』以是故但說梵世界。復次,二禪三禪四禪天,於欲界見佛聽法,若勸助菩薩,眼識耳識意識,皆在梵世中取,以是故,別說梵世界。」問曰:「何以故?獨說諸沙門婆羅門,不說國王及長者,諸餘人眾?」答曰:「智慧人有二分,沙門婆羅門,出家名沙門,在家名婆羅門,餘人心存世樂,是故不說,婆羅門多學智慧求福,出家人一切求道,是故但說沙門婆羅門。在家中七世清淨,生滿六歲皆受戒,名婆羅門,是沙門婆羅門中,有道德智慧,以是故說。」問曰:「先以說天世界,今何以復說?」答曰:「天世界是四天王,忉利天,魔是他化自在天,梵是色界,今說天是欲界中,夜摩,兜率陀,化樂,愛身天等,愛身在六天上,形色妙絕故言愛身。」問曰:「何以但說揵闥婆,不說諸餘鬼神及龍王?」答曰:「是揵闥婆是諸天妓人,隨逐諸天其心柔輭,福德力小減諸天諸鬼神,鬼神道中攝,龍王畜生道中攝,甄陀羅亦是天妓,皆屬天與天同住共坐,飲食妓樂皆與天同,是揵闥婆王名童籠磨,是揵闥婆,甄陀羅恒在二處住,常所居止在十寶山間,有時天上為諸天作樂,此二種常畨休上下。人在四天下生,生有四種,極長壽乃至無量歲,極短壽乃至十歲。阿脩羅惡心鬪諍,而不破戒,大修施福生在大海邊住,亦有城郭宮殿,是阿脩羅王名毗摩質多,婆棃,羅睺羅,如是等名阿脩羅王,如說一時,羅睺羅阿脩王欲噉月,月天子怖,疾到佛所,說偈:

大智精進佛世尊,我今歸命稽首禮,是羅睺羅惱亂我,願佛憐愍見求救護。

佛與羅睺羅而說偈言:

月能照暗而清涼,是虛空中天燈明,其色白淨有千光,汝莫吞月疾放去。

是時羅睺羅怖懅流汗,即疾放月,波棃阿脩羅王,見羅睺羅惶怖放月,說偈問曰:

汝羅睺羅何以故,惶怖戰慄疾放月,汝身流汗如病人,心怖不安乃如是。

羅睺羅爾時說偈答曰:

世尊以偈而敕我,我不放月頭七分,設得生活不安隱,以故我今放此月。

波棃阿脩羅王說此偈言:

諸佛甚難值,久遠乃出世,說此清淨偈,羅睺即放月。」

問曰:「何以不說地獄畜生餓鬼?」答曰:「地獄大苦,心亂不能受法,畜生愚癡覆心,不能受化,餓鬼為飢渴火燒身故,不得受法。復次,畜生餓鬼中,少多有來聽法者,生福德心而已,不堪受道,是故不說。」問曰:「若爾者,揵闥婆,阿脩羅亦不應說,何以故?鬼神道中已攝故。」答曰:「佛不說攝,今何以言攝?此是迦旃延子等說,如阿脩羅力與天等,或時戰鬪勝天,揵闥婆是天妓,與天同福樂,有智慧能別好醜,何以故不得受道法!如襍阿含天品中說,富那婆藪鬼神母,佛遊宿其處,爾時,世尊說上妙法甘露,女男二人啼哭,母為說偈止之:

汝鬱怛羅勿作聲,家那婆藪亦莫啼,我今聞法得道證,汝亦當得必如我。

以是事故,知鬼神中有得道者,復次,摩訶衍中,密迹金剛力士,於諸菩薩中勝,何況餘人!如屯崙摩甄陀羅王,揵闥婆王,至佛所彈琴讚佛,三千世界皆為震動,乃至摩訶迦葉不安其坐,如此人等,云何不能得道!如諸阿脩羅王,龍王皆到佛所問佛法,佛隨其問而答深義?何以言不能得道!」問曰:「於五道眾生中,佛是天人師,不說三惡道,以其無福無受道分故,是諸龍鬼皆墮惡道中。」答曰:「佛亦不分明說五道,說五道者,是一切有部僧所說,婆蹉佛妬路部僧,說有六道,復次,應有六道,何以故?三惡道一向是罪處,若福多罪少,是名阿脩羅揵闥婆等,生處應別,以是故應言六趣,復次,三惡道亦有受道,福少故言無,及諸菩薩紹尊位者,如先說。」

大智度論卷第十

大智度論卷第十一

龍樹菩薩造

姚秦三藏法師鳩摩羅什譯

釋初品中舍利弗因緣

告舍利弗,

問曰:「般若波羅蜜是菩薩摩訶薩法,佛何以故,告舍利弗而不告菩薩?」答曰:「舍利弗於一切弟子中,智慧最第一,如佛偈說:

一切眾生智,唯除佛世尊,

欲比舍利弗,智慧及多聞,

於十六分中,猶尚不及一。

復次,舍利弗智慧多聞,有大功德,年始八歲誦十八部經,通解一切經書義理,是時摩伽陀國有龍王兄弟,一名姞利,二名阿伽和羅,降雨以時國無荒年,人民感之,常以仲春之月,一切大集至龍住處,為設大會作樂談義,終此一日,自古及今斯集未替,遂以龍名以名此會,此日常法敷四高座,一為國王,二為太子,三為大臣,四為論士,爾時,舍利弗以八歲之身,問眾人言:『此四高座為誰敷之?』眾人答曰:『為國王太子大臣論士。』是時舍利弗觀察時人,婆羅門等神情瞻向,無勝己者,便昇論牀結跏趺坐,眾人疑怪,或謂愚小無知,或謂智量過人,雖復嘉其神異,而猶各懷自矜,恥其年小不自與語,皆遣年少弟子傳言問之。其答酬旨趣,辭理超絕,時諸論師歎未曾有,愚智大小一切皆伏。王大歡喜,即命有司封一聚落,常以給之,王乘象轝振鈴告言,宣示一切十六國,六大城中無不慶悅。是時,占師子名拘律陀,姓大目揵連,舍利弗友而親之,舍利弗才明見貴,目揵連豪爽取重,此二人者,才智相比德行互同,行則具遊坐則同止,少長繾綣結要終始,後俱猒世出家學道,作梵志弟子,精求道門久而無徵,以問於師,師名刪闍耶,而答之言:『自我求道彌歷年歲,不知為道果無耶?我非其人耶?而亦不得。』他日其師寢疾,舍利弗在頭邊立,大目連在足邊立,喘喘然其命將終,乃愍而笑,二人同心俱問笑意,師答曰:『世俗無眼,為恩愛所侵,我見金地國王死,其大夫人自投火積,求同一處,而此二人行報各異,生處殊絕。』是時二人筆受師意,欲以驗其虛實,後有金地商人,遠來摩伽陀國,二人以疏驗之,果如師語,乃憮然歎曰:『我等非其人耶?為是師隱我耶?』二人相與誓曰:『若先得甘露,要必同味。』是時佛度迦葉兄弟千人,次遊諸國到王舍城,頓止竹園,二梵志師聞佛出世,俱入王舍城欲知消息,爾時,有一比丘名阿說示(五人之一),著衣持鉢入城乞食,舍利弗見其儀服異容,諸根靜默,就而問言:『汝誰弟子?師是何人?』答曰:『釋種太子猒老病死苦,出家學道,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,是我師也。』舍利弗言:『汝師教授,為我說之。』即答偈曰:

我年既幼稚,受戒日初淺,豈能演至真,廣說如來義。

舍利弗言:『略說其義。』爾時,阿說示比丘,說此偈言:

諸法因緣生,是法說因緣,是法因緣盡,大師如是言。

舍利弗聞此語已,即得初道,還報目連,目連見其顏色和悅,迎謂之言:『汝得甘露味耶?為我說之。』舍利弗即為其說向所聞偈,目連言更為重說,亦得初道。二師與二百五十弟子,俱到佛所,佛遙見二人與弟子俱來,告諸比丘:『汝等見此二人,在諸梵志前者不?』諸比丘言:『已見。』佛言:『是二人者,是我弟子中,智慧第一,神足第一弟子。』弟子大眾俱來,以漸近佛,既到稽首在一面立,俱白佛言:『世尊,我等於佛法中,欲出家受戒。』佛言:『善來比丘。』即時鬚自落,法服著身衣鉢具足,受成就戒,過半月後,佛為長爪梵志說法時,舍利弗得阿羅漢道,所以半月後得道者,是人當作逐佛轉法輪師,應在學地,現前自入諸法,種種具知,是故半月得阿羅漢道,如是等種種功德甚多,是故舍利弗雖是阿羅漢,佛以是般若波羅蜜甚深法,為舍利弗說。」問曰:「若爾者,何以初為舍利弗說,後多為須菩提說?若以智慧第一故,應為多說,復何以為須菩提說?」答曰:「舍利弗,佛弟子中智慧第一,須菩提於弟子中,得無諍三昧最第一,無諍三昧相,常觀眾生不令心惱,多行憐愍,諸菩薩者,弘大誓願以度眾生,憐愍相同是故命說。復次,是須菩提好行空三昧,如佛在忉利天,夏安居受歲已,還下閻浮提,爾時,須菩提於石窟中住,自思惟:『佛從忉利天來下,我當至佛所耶?不至佛所耶?』又念言:『佛常說:「若人以智慧眼觀佛法身,則為見佛中最。」』是時,以佛從忉利天下故,閻浮提中四部眾集,諸天見人人亦見天,坐中有佛及轉輪聖王,諸天大眾,眾會莊嚴先未曾有。須菩提心念:『今此大眾雖復殊特,勢不久停磨滅之法,皆歸無常,因此無常觀之初門,悉知諸法空無有實。』作是觀時,即得道證。爾時,一切眾人,皆欲先求見佛,禮敬供養,有華色比丘尼,欲除女名之惡,便化為轉輪聖王及七寶千子,眾人見之,皆避坐起去,化王到佛所已,還復本身,為比丘尼最初禮佛。是時佛告比丘尼:『非汝初禮,須菩提最初禮我,所以者何?須菩提觀諸法空,是為見佛法身,得真供養,供養中最,非以致敬生身為供養也。』以是故,言須菩提常行空三昧,與般若波羅蜜空相相應,是故佛命,令說般若波羅蜜。復次,佛以眾生信敬,阿羅漢諸漏已盡,命之為說,眾得淨信故,諸菩薩漏未盡,若以為說諸人不信,以是故,與舍利弗,須菩提共說般若波羅蜜。」問曰:『何以名舍利弗?為是父母作字?為是依行功德立名?』答曰:「是父母所作名字,於閻浮提中第一安樂,有摩伽陀國,是中有大城名王舍,王名頻婆娑羅,有婆羅門論議師,名摩陀羅,王以其人善能論故,賜封一邑去城不遠,是摩陀羅遂有居家,婦生一女,眼似舍利鳥眼,即名此女為舍利,次生一男膝麤大,名拘絺羅(拘絺羅,此言大膝),是婆羅門既有居家,畜養男女,所學經書皆已陳故,不復業新,是時南竺,有一婆羅門大論議師,字提舍,於十八種大經,皆悉通利,是人入王舍城,頭上戴火,以鐵鍱鍱腹,人問其故便言:『我所學經書甚多,恐腹破裂是故鍱之。』又問:『頭上何以戴火?』答言:『以大闇故。』眾人言:『日出照明,何以言闇?』答言:『闇有二種,一曰日光不照,二者愚癡闇蔽,今雖有日明而愚癡猶黑。』眾人言:『汝但未見婆羅門摩陀羅,汝若見者,腹當縮明當闇。』是婆羅門逕至鼓邊,打論議鼓,國王聞之問是何人?眾臣答言:『南天竺有一婆羅門,名提舍,大論議師,欲求論處故打論鼓,王大歡喜,即集眾人而告之曰:『有能難者,與之論議。』摩陀羅聞之自疑:『我以陳故不復業新,不知我今能與論不?僶俛而來,於道中見二特牛,方相觝觸,心中作想,此牛是我彼牛是彼,以此為占知誰得勝,此牛不如便大愁憂,而自念言:『如此相者,我終不如。』欲入眾時,見有母人挾一瓶水,正在其前躃地破瓶。復作是念:『是亦不吉,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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